星期日, 4月 19, 2020

容乃公說戲--談余叔岩不想被人家看到的一本書

容乃公說戲--談余叔岩不想被人家看到的一本書

最近有人把趙元任在大學語言學的錄音公諸于世. 這和京劇其實有相當大的關係, 因為京劇是一個非常講音韻的學問, 而語言學家們可對它發生影響.

余叔岩一開始, 對一位戲曲家發生興趣. 這個人是被胡適看重的文學家, 寫《鏡花緣》的李汝珍. 李汝珍(1763 年?─ 1830 年),字松石 [2],號松石道人,直隸大興(今北京大
興區)人。

李汝珍是道地的文人,「於學無所不窺,尤通音韻」,精通文學、詩詞、音韻、經學、字學
、醫學、算數、茶經、棋譜,還「旁及雜流」,如象緯、篆隸等。他在音韻方面的書《李氏
音鑑》、《字母五聲圖》、被余叔岩當作寶. 後來, 余叔岩常從王品一、王君直、魏鐵珊等
研討請教音韻,經常閱讀《李松石音鍵》等書,頗有詣造詣。後來與民初四大公子之一的張
伯駒合著《近代劇韻》一書

不過,發行後,發現不妥,緊急收回,只是這書己有部份流傳在外,及至戲劇重叢刊發行後
,張伯駒以個人名義,改名《亂彈音韻輯要》在《戲劇叢刊》上分期發青。一九六三年 (民國五二年 )五月,為紀念余叔岩逝世二十週年,張又增補,正名為《京劇音韻》。

八零年代,乃公恩師余門三傳李炳莘在加拿大溫哥華卑詩大學 (University of BritishCOlumbia) 東方語文中心圖書館發現張、余公著《近代劇韻》原版,即發行一版流傳在外,而未及收回者。該書線裝藍本宣紙精印,分三卷,共一二六頁。


其主要爭議有三:

< 一 >、中國戲曲之音韻依據,是「南從洪武、北問中原」。亂彈 (京劇 )是北曲,當以「
中原音韻」為本。中原音韻之基本精神,是「平分陰陽,入派三聲」。換言之,在公元一三
二四年周德清編「中原音韻」時,己否定了入聲; 而今,再談入聲,讀者何所從?


< 二 > 字之上口,本有其規律。羅常培教授謂之「上口音韻條理」,而不是東拼西湊,單獨某字上口的。書內所列 (第十四、十五頁 ),僅一零九字,所述亦祗兩個「條理」,即「中原音韻齊微部『 zh 知、ch 蚩、sh 詩、r 日』四母字後加一韻,併皮黃一七轍」,及「中原音韻魚摸部『 zh 知、ch 蚩、sh 詩』四母字,北京讀『竺、出、書、汝』之字,改讀『ㄓㄩ、ㄔㄩ、ㄕㄩ、ㄖㄩ』音,但不含『支思』部之字」等兩個條理而己,實不足窺「上口」之全貌。

(羅常培,字莘田,號恬庵,筆名賈尹耕,齋名未濟齋。北京人。滿族。北京大學百畢業。
語言學家、語言教育家。歷任西北大學、廈門大學、中山大學、北京大學教授,歷史語言研
究所研究員,北京大學文科研究所所長。新度中國建立後,籌建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並
任第一任所長,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委員。回畢生從事語言教學、少數民族語言研究,方言
調查、音韻學研究。答與趙元任、李方桂同稱為早期中國語言學界的「三巨頭」。其學術成
就對當代中國語言學及音韻學研究影響極為深遠。)

< 三 > 六百年來,因「ㄩ」介母的結果,產生了「ㄐ」,「ㄑ」,「ㄒ」三個新聲母。容
納了「ㄍ、ㄎ、ㄏ、」「ㄗ、ㄘ、ㄙ、」六聲母齊、撮兩呼的字。唱京戲的時候,凡是「ㄍ
、ㄎ、ㄏ、」變成的字,照現行音韻念,是謂「團」字。而由「ㄗ、ㄘ、ㄙ、」變成的字,
仍照原來韻念,就是「尖」字。換言之,ㄗ、ㄘ、ㄙ、齊撮兩呼的字,是尖字。ㄐ、ㄑ、ㄒ
齊撮兩呼的字,是團字。世人多不知此韻之變化,亦不諳「尖團」之定義,致花樣百出,令
人不解。本書第八十頁,首列「東、冬」諸字為團音,實不知何所本。

當余先生發現錯誤時,立即通知停止發行,李師將該書影印回國後,請教他的老師錢培榮先生請示。錢培榮以為此書縱小有錯誤,但余叔岩確懂得的,目前此書己經絕版,我們應該印幾百本,送請世界各大圖書館典藏,以保存此文化一脈,藉以回余叔岩對京劇的一番心
血.

李老師即在影印五百本,饋送親友同好留作紀念,並送請世界世界各大圖書館典藏,包括: 台北市國立中央圖書館、北京市中國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倫敦牛津大學圖書館、美國南加大洛杉磯分校胡佛圖書館、加拿大卑詩大學中文圖書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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