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5月 16, 2018
六畜興旺---五畜不興旺
以下是容乃公在二十年前發表的社論文章.全世界很多國家少子化
問題重重.很多人以為是因為養不起.容乃公以為這個理論未必全對.
若養子女養不起,為何那麼多宅男宅女養狗養貓.乃公主張加重寵物稅
是一個好方法,同時,也可以讓沒小孩的年輕女子去幼兒園小學服社會
役.
題目:六畜興旺---五畜不興旺 容乃公
看到報上登二則新聞. 一是說數十種寵物鼠大軍一波波入侵台灣,甚
至包括了卡通上見的所有名鼠。登在旁的另一則新聞標題是「台灣一
年五萬對仳離,離婚率卅年增五倍」。
容乃公看報專用「易經解讀法」,就是把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扯在
一起看,結論是 -- 台灣人愛離婚和養寵物可能有關係。
中國人自古就愛養動物,俗說的六畜興旺是從石器時代己經開始。甲
骨文提到了六畜,就是雞、犬、豬、羊、牛、馬,這是在易經所說的
「服牛乘馬,引重致遠」 (交通工具 )之前。不過古時養六畜,稱為
畜牲,牲的用途是殺來祭神的,當時六畜不光為了拜人的五臟廟,而
是先被埋、俎 (擺在神桌)、卯 (支解 )、或沉來祭神。至於做為寵
物未之聞也。
從易經的角度來看,六畜興旺原來的意思不是只為六畜多多繁殖,古
人說養六畜,其實還是為拜神,最終目的是促進人的生育,多子多孫
。作易經者重視六畜,特別設了大畜和小畜二卦。大畜就是祭神的畜
牲,專管繁殖後代。孔子的學生商瞿四十歲了還沒兒子。孔子就為他
算命,佔了個大畜九三爻,後來果然商瞿得到三個兒子。
自從進入農業社會後,六畜的功能也變了。古時祭神用的「大牢」或
「小牢」,在民間仍用豬牛羊三牲去扮演,其他另一畜,狗成了人類
的朋友,到現代更成為人類最愛的寵物。貓在占卜歸類於犬,這兩種
動物未必比豬智商高,郤更得道,而與萬物之靈同儕。
中國歷史上少聽說養寵物過頭的,不過到了後來也變了。明朝是歷史
上封建帝王豢養動物的最鼎盛的時期,京城內建有虎城、象房、豹房
、鵓鴿房、鹿場、鷹房等多處飼養動物的場所,簡直有如皮卡丘的世
界。明武宗還特別在西苑建造了豹房。《萬歷野獲編》提到皇宮的御
馬監有狗二百一十二隻,尚有許多虎、狐狸、文豹、土豹。歷史記載
明武宗在位,民間怨聲載道,因過度荒淫。他無子嗣、後溺水得病而
亡。
現在時代進步,人們有權去愛動物,也有權去提倡保護動物,不過在
進步社會中,有的動物硬是比別的動物更平等 -- 比如人類吃牛羊豬
肉,同時提倡狗和鳥權,郤少想到牛羊豬權,繼續食其肉,飲其血,
這是如孟子說的見狗不見牛,有人會以為這種愛心未免偏頗。
易經也有小畜卦。小畜就不是用來做祭神,是養來玩的。孔子說「小
畜寡也」。如只養動物來玩,人會變孤單,所以說寡。
人們養寵物,為了陪伴,或看家,都無可厚非,也是社會進化的美事
。不過從易經看,任何好事做不得法,就會有不良效果。因為寵物要
人養,家人發生養育問題的就可以在養寵物這事來改善. 英國很多狂
熱保護動物者,連女王獵殺鳥都要管。除了生育率低,英國婦女得乳
癌的比率也是世界上最高的。當然任何毛病都因人而異,不能都怪寵
物不好,這全要看人八字有無寵物緣。有人為了進財消災,特別去養
補氣的寵物,也是有道理。有人甚至養對了寵物而得福氣。易經以狗
貓屬土,土代表生育,八字土發生問題的人,比較要注意. 如某人發
現不能生育、小兒難管不孝、閨房不協、孤單不偶,或生育器官 (如
乳、卵巢、攝護腺 )有毛病,都可以用調整養狗貓的方式來改善,易
經說相抗,比如養貓狗和植物相抗,木剋土也。怕養狗不得法者可以
裁種植物消災,鳥為火,怕寵鳥成僻者可以養魚,水剋火也。此法看
來簡易,而妙處無窮。
星期四, 5月 10, 2018
容乃公看阪東玉三郎的昆曲
Tamasaburo 板(土反)東玉三郎
最近重看日本藝人板東玉三郎演出昆曲錄影帶, 對我有不少啟發. 我因為去年暫
別古琴, 轉學西方的鋼琴一年, 上台演奏, 發現門外漢習技, 必須直入, 必要自
創門道. 板東學昆劇, 身段可能比較容易, 但是學會蘇昆的唱念, 可以端上台面
, 對不會說中國話的日本人實在是很大的挑戰. 我很仔細聽過錄下的幾場, 只能
用驚嘆二字形容.
他的學習方法(看下頭訪談)很可以給所有想玩昆曲的人借鏡.
台上的板東演起杜麗娘扮相真是美到令人神魂顛倒. 話說梅蘭芳大師以扮相見長
, 不過我總覺得梅大師扮相從色相角度看, 並不太吸引人, 總覺少點令男人看了
心會慌的美好, 失之太端莊也. 他兒子是 chip of the old block, 因而也令
人看來多少有少一點色相味之缺. 何謂色相呢, 就是會讓人看了產生色欲的形容
. 二十年前我曾經著迷過大陸一位梅派演員, 看過她的戲, 常會不停懷念, 到了
茶飯不思的程度. 大約這就是常人說的迷戲子. 最後用了心計跑到後台與她素面
相照後, 她的意象終于不再縈迴我心. 但我當年病于迷旦角, 是坤旦. 女人演的
旦角, 和北方人說的: 『好吃不過餃子』的道理相同. 是窮于選擇, 而非真的好
到沒選擇. 我自覺平素是有點學究冬烘的人 (我彈古琴, 所以不得己也, 于豈好
道不好色哉 ). 迷上京劇一直以自己少了情趣為憾, 那一年迷上梅派青衣, 總算
甘心.
不過戲迷會戀上角兒, 未必全是為了色相. 因為看了人家身段唱工好, 而生仰慕
之心, 這和看了台上美色而生色欲之人大不相同.所以我還是個琴人而己.
我看板東的杜麗娘, 扮相十足女人味, 美到令人心思染指之心. 白先勇自己不上
台, 所以和美沾不上邊, 充其量就是個寶哥濁物一類. 我看板東的杜麗娘, 美過
梅大師. 這和欣賞梅大師扮相美得端莊大異其趣. 這時方悟看戲會迷台上的色
相是更上一層樓.
板東本人相貌俊秀, 就是目前藝術界一大堆 Gay 的精英一樣. 他當然也就是個
同性戀者. 我看到新聞報導有一二件性騷擾官司. 這些事涉及傳統說的孌童有關
. 孌童的舉動, 當然有其不合自然之處, 但人類文化本來就是在自然界找不自然
, 而模擬自然, 因而孌童在上古至今與演藝幾乎是並行共存,也被上流默許.
清代文人紀曉嵐,甚至在《閱微草堂筆記》中稱「雜說孌童(男同性戀)始黃帝」,
有點誇張, 也許是烏魯木齊學術, 但因為黃帝時有伶倫, 可見他說的不無道理
. 現社會習俗對孌童一事看成罪大惡極, 我以為多少受到以美國主導的清教徒文
化影響有關. 美國清教徒文化對現代社會煞風景太多, 可謂罄足難書. 我看板東
的牡丹亭演出, 心中對他只有欣喜. 這種好感與讀到曾在文字與個人行徑美化了
孌童文化的明末清初的張岱與袁枚一無二致.乃公說不愛張岱袁枚之人,吾不與之
言語.
我曾想過若沒有張岱, 和袁枚這種人, 我們是否也可以看得到令人覺得這個不太
美好的世界終于有了像牡丹亭的美境來救贖的可能.
《週末畫報》× 板東玉三郎
Q:你以前很喜歡梅蘭芳,但最終為什麼去學昆曲而不是京劇?
A:京劇可能跟歌舞伎的表現形式差別太大,昆曲呢,音樂、舞蹈跟歌舞伎的感
覺很接近,從學習的角度看昆曲更容易些。它的唱腔和日本民謠、古典樂曲有不
少相似之處。我很喜歡昆曲的音樂,在日本,古代藝術的飛躍最終還是依托音樂
。
Q:聽說你很喜歡在車裡聽唱詞,背念白,效果還不錯?
A:是的。可能你會覺得奇怪,但汽車或飛機上的背誦效果特別好。我一開始學
習念白,就是反覆聽,後來發現昆劇院的演員也是如此,然後再慢慢琢磨細節。
「蘇昆」的創作氣氛很好。現在和樂隊,演員的交流基本不用語言也很流暢。
『訪談』板東玉三郎:《 牡丹亭》的夢境之美Q:為什麼最喜歡《牡丹亭》裡《離魂》一折?
A:可以這麼說,這折戲可能是作家感情最炙熱的表達。為了強調「離魂」,之
前才有了《寫真》。我覺得,《寫真》和《離魂》的對照,是《牡丹亭》的一大
特點。這可能也是湯顯祖自己當時環境的反射,他通過《寫真》突出其孤獨或悲
哀的境遇。杜麗娘瘦成那樣,還把自己最美的模樣畫下來。她把自己的魂都畫了
進去,像離魂一樣,擺脫人間的約束。年輕女子怕是不會這麼想,或只是一種幻
想。
Q:你如此著迷《離魂》,是否也受到日本傳統文化中生死價值觀的影響?
A:我想是的。人從生到死之間有很多東西,我最關注的還是生死之間的這一段
過程。所以我看《牡丹亭》時,會關注生死之間的矛盾、苦惱和愛情。不過《牡
丹亭》最偉大的地方就是通過夢境來展現。《牡丹亭》有很多東西在裡頭,比如
佛教。而我說的佛教,就是來世的概念。
Q:你學昆曲三年多,覺得它的精髓是什麼?
A:有兩點:夢幻和音樂。昆曲展示的是東方人對夢幻化生活的一種迷戀。《牡
丹亭》就是代表。一個很夢幻的故事。它完全不是現實主義,而只有在舞台上,
才能體現出夢幻的氣質。當你走進劇場,看到的也不是現實中的現實。這就是戲
劇的魅力。
Q:你在歌舞伎的舞台上那麼多年,深諳其程式和手法,現在唱昆曲,一定也會碰到很多矛盾和衝突,怎麼去磨合?
A:戲劇的靈魂是一樣的。很多人做不到,但只有反覆練習。不過一定要先瞭解
程式,這是必要的。所以說排練很重要。我現在也是個「雜貨舖」,胸中畫有各
種程式,如何連接一起,讓他們很好的結合,也是排戲時要解決的問題。但從創
造角色意義上說,所有的戲劇都是一樣的。
Q:你怎麼看你和觀眾之間的交流?
A:我們站在舞台上,為觀眾而來。但不是把所有所學的都推給觀眾,很多東西
要學會為自己保留。我父親一直告誡我,不能給觀眾看技巧。更多是凌駕技巧之
上的感受和體悟。
乃公後記:
有網友來信問到把孌童這一個題目當做話題一做文章是否得宜.乃公有幾句話.
說牡丹亭一直被當成唯美的劇情,而比較忽略人鬼相戀的重點.乃公曾為文批
過:牡丹亭不是青春戀歌,而是一齣相當可怕的鬼故事.甚至可能這故事來自六朝
流行的一些鬼故事,比如被胡金銓拍成山中傳奇的故事...故事中的人其實
也是鬼.乃公覺得牡丹亭的人物其實都是鬼,而不是人,包括柳夢梅,杜寶,陳最
良等等.
目前己經有很多學者找資料証明《牡丹亭》故事是湯顯祖取材
宋代學者洪邁記載在他的名著《夷堅志》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
這是個寫牡丹亭三百年前沒人去炒的冷飯,並不是湯顯祖的原創,而《杜麗娘慕色還魂》
的著眼點在慕色,而且是杜麗娘因為慕色而死,又還魂的故事.
準此,我們可以說牡丹亭是一個發生在中國多產鬼故事的江西省大庾岭.中國民
俗有相當多的傳統講人鬼戀,和鬼與變人之鬼之戀,而這類原是為了消災化
忌的民俗,必定要參雜一些補贖不吉祥的陰氣的情色內涵.也許這也是為何
我們欣賞牡丹亭終得要扯到孌童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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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布落格 陶庵夢憶[明]張岱
附件:
一位日本歌舞伎大師的昆曲情緣
各位聽眾,您好,歡迎收聽本期《文化中國》,我是記者李雷。
在今天節目的開始,我們欣賞的這段優美音樂,來自中國昆曲《牡丹亭》。
被譽為中國戲曲「活化石」的昆曲有著600年的歷史,在這兒我要問一個問題,您
會相信,一個不會說中文的日本人能夠字正腔圓地演繹它嗎?您能想像在舞台上
一位58歲的男性是如何扮演一位中國古代的大家閨秀嗎?您知道這位日本人為何
用數十年的時間去追尋自己的昆曲夢麼?我們今天的《文化中國》,將帶著你一
同體味一位日本歌舞伎大師的昆曲情緣。
5月初的北京湖廣會館,門庭若市,一出由日本與中國演員同台演出的昆曲
《牡丹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連演10場,場場爆滿。而在舞台上扮演女主角杜
麗娘的,就是有著「日本梅蘭芳」美譽的歌舞伎大師板東玉三郎。
舞台上的杜麗娘唱腔婉轉純正,扮相優雅細膩,中國戲曲的手、眼、身、法
、步演繹得絲絲入扣,贏得了觀眾接連不斷的掌聲。
在所有中國戲曲中,昆曲的唱、念、做、打是要求最高的,加上幾乎所有的
戲曲都受到昆曲的影響,昆曲又被稱為「百戲之祖」,並於2001年入選聯合國教
科文組織的「人類口述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在昆曲發展過程中,由男性扮演
女性的男旦藝術一直佔主導地位,但隨時代發展,到如今男旦已不太多見。同樣
,日本歌舞伎也於2005年入選了 「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而歌舞伎
由男性扮演女性的傳統一直保留至今。
作為日本首屈一指的歌舞伎男旦演員,板東玉三郎在舞台上曾演繹過眾多鮮
活生動的女性形象,並在世界多地舉行國際公演,博得了廣泛的讚譽。
玉三郎對中國戲劇懷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他的祖父十三世守田勘彌早在
1926年便曾與訪日的中國京劇大師梅蘭芳同台演出,守田家族自那時便與中國京
劇結緣,並與梅蘭芳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玉三郎年少時,便聽父親講述中國京劇
,也熟知了中國著名男旦梅蘭芳。1987年,他專程到北京,向梅蘭芳之子梅葆玖
學習京劇《貴妃醉酒》的台步、甩袖程式,在學習的過程中,玉三郎得知《醉酒
》是受中國昆曲影響的,而昆曲產生的時間,與日本的能樂和歌舞伎相吻合,從
此他對昆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又在幾年前將目光投向了已誕生410年的中國昆
曲經典劇目《牡丹亭》。
中日版《牡丹亭》的北京公演實行委員會主任徐立仁就為我們講述了板東玉
三郎與《牡丹亭》的十年情緣。
「說到這個《牡丹亭》的打造,是因為板東玉三郎與湖廣有一段情緣,這段
情緣始於1997年,當年我是這個館首任的館長,和板東先生結識以後,圍繞著中
日傳統戲劇的推動、交流,我們都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當年也曾約定,適當的
時候請板東先生來湖廣會館演出,當時我們就考慮演演歌舞伎,沒有想到,他會
把中國的昆曲和日本的歌舞伎,很完美的結合起來。」
《牡丹亭》是明朝劇作家湯顯祖的代表作之一,描寫了少女杜麗娘和書生柳夢梅
的愛情故事,體現了在封建禮教制度森嚴的古代中國,青年男女對自由的愛情生
活的追求,顯示了要求個性解放的思想傾向,是昆曲傳統的保留劇目。
今年3月,由中國「青春版」《牡丹亭》中柳夢梅的扮演者俞玖林與日本歌
舞伎大師板東玉三郎合作演繹的中日版《牡丹亭》曾在日本京都南座劇場公演
20場,場場爆滿,轟動了整個日本。它最大的亮點是採用了「全男旦」的形式,
即清乾隆年間宮廷慶典演出時採用的方式,這一次中日兩國藝術家共同演出,恢
復昆曲最傳統的演劇方式。
對於一個連漢語都不會說的日本人,如何能夠演繹用中國方言演唱的昆曲,
是很多觀眾都非常感興趣的問題。北京公演實行委員會主任徐立仁說:
「比方說他不懂中文,他可以對口型、模仿,不斷糾正自己的發音,然後很
認真的和老師學,把錄影放大了對口型去學。他崇拜京劇,崇拜梅蘭芳先生,幾
乎每天都要看梅蘭芳先生的劇照,他從裡邊揣摩出一些別人領會不到的東西,用
到刻畫自己的人物身上,他總是很謙虛地講,他的很多演出是來源於中國的,比
如說中國的梅派藝術。」
作為板東玉三郎的中國朋友,徐立仁目睹了玉三郎多年來的努力:
「我也是聽到很多的觀眾,在議論,大家都很欽佩板東先生的對藝術一絲不
苟的、毫不能放過一點一滴疏漏的認真。比如說他對我們傳統的古戲樓也是情有
獨鍾,因為他說小劇場離觀眾很近的,對演員的要求也是很高的,稍微走一點神
,或者你表情稍微有一點不對頭,那觀眾都會看得清清楚楚。這是第一;第二個
,就是板東先生他在表演人物的時候特別注重刻畫人物的內心世界,比如說他演
《牡丹亭》,他演杜麗娘,他首先就要熟讀《牡丹亭》,另外對中國傳統的文學
,也就是我們所說國學啊,包括我們的《論語》啊,我們的《老子》啊,他都要
看,他都要讀。通過別人給他講解,他對人物內心世界這種把握,這種刻畫,我
們感覺是他很到位的。」
在演出現場,我們也聽到了觀眾對演出的評價:
觀眾:「他們唱的這個中文,下了功夫,他們咬字很清楚。」
觀眾:「它想突出中國戲曲的意境美這一點,我覺得它想突出的這一點突出
的很好。」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事先做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德藝雙馨」,板東玉
三郎除了在藝術的成就,在做人方面也毫不含糊,5月12日中國四川汶川發生裡
氏8級地震,得知這一事件後,玉三郎立即決定將北京公演期間出售中日版《牡
丹亭》說明書和他個人演出所得款項以及5月15日該劇的票房收入全部捐獻給災
區民眾,以表示他的一片心意。
徐立仁介紹說:「因為板東先生聽到我們四川受災以後,心情很沉重,他說
我真想義務的演出幾場,但是在日本接著又要演出,所以他決定把這幾天的說明
書和寫真集的整個銷售的費用,另外包括15號末天演出的整個的費用捐獻給災區
人民,來表達他的這種心情,他也說他要用這種心情來演繹杜麗娘,希望觀眾也
要時刻想著災區受災的這些人們。」
一出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傳遞著兩國人民悠久的友情,在《牡丹亭》演出
成功的同時,板東玉三郎也有了新的打算。
徐立仁這樣介紹道:「這個是我們十年圓了一夢,那天板東講,他還要做第
二個夢,因為對藝術的追求無止境,他要做第二個夢,那麼是什麼夢呢,我想,
他可能有更多的一些想法吧。」
《牡丹亭》裡,因為少女杜麗娘的一個夢境,便產生了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而日本藝術家板東玉三郎的夢想,又會給中日觀眾帶來什麼呢?好,感謝收聽
本期《文化中國》,我是記者李雷,再會!
來自日本的一段中國舊夢
2008年05月14日04:57
來源:中國青年報
當梅蘭芳式的美感在中國戲劇舞台上幾近絕跡,一位名叫板東玉三郎的日本男子
卻帶著這種美來到中國。這位日本歌舞伎中最著名的「女形」,眼下正在北京的
舞台上演出昆曲《牡丹亭》。此前,戲劇研究學者章詒和看過他的演出後,曾撰
文稱:梅蘭芳的精神在日本……
有時候,走在喧囂的現代都市裡,日本男子板東玉三郎會忽然覺得自己變成
了杜麗娘。
那個戲詞裡的中國古代少女,在繁華的春天夢見自己的愛人,然後在凋零的
秋天相思而死。從5月7日開始,至5月16日,每天晚上,這段綺夢都在北京湖廣會
館上演。杜麗娘的扮演者中,就有板東玉三郎。
作為日本歌舞伎的「女形」大師,57歲的板東玉三郎外表俊美,步伐優雅。
他穿著寬鬆的素色衣服,對每一個他遇見的人露出笑容。
但燈光驟暗,音樂一起,現世的東西全不見了:一個空蕩蕩的舞台,一根嗚
咽的笛子,睡夢中的杜麗娘慵懶地睜開眼,看到年輕的秀才,身段兒輕輕一顫,
眼睛裡就流出些許迷離來——那一刻,中日版昆曲《牡丹亭》的觀眾席上,發出
輕輕的嘆息。
主演板東玉三郎,勾起了這座城市有關男旦的記憶。
這份記憶保留在47歲的北京工人張廣利腦中。拿著宣傳冊站在風中等待板東
玉三郎簽名時,張廣利回憶著他很小的時候,在戲院裡看一位著名男旦父子同台
演出的情形。
那是中國男旦最後的輝煌。戲劇研究學者章詒和回憶,隨著「戲改」開展,
因為「男旦是畸形的產物」,中國幾百年男旦傳統一下中斷。這個無人不知梅蘭
芳的國家,卻從此無緣領略梅蘭芳式的美感。
而在日本,與男旦相同的歌舞伎「女形」卻後繼有人。1957年,日本歌舞伎
守田家族的傳人首次登台。到25歲時,他就正式襲名,成為第五代板東玉三郎。
幾十年之後,他已經是日本歌舞伎中最著名的「女形」,被稱為「日本的梅
蘭芳」。有些日本人在中國街頭遇見他,乾脆在門外守上幾十分鐘,只等他一出
門,連忙跑上前鞠躬問候。
有一次,時當春天,日本櫻花盛開,板東玉三郎來到公園,陪同者發現,所
有遊客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他比櫻花還受歡迎」。
「在日本,他被當成美的象徵,受到尊崇。」一名中國作家解釋他的地位。
這種美如今來到中國。當戲台上杜麗娘嬌羞一躲,躲開那性急的秀才時,連
台下一位年輕女士都發了呆,盯著她的肩膀,被她的「柔美和婉轉」打動。這位
女士當然不知道,為了這一躲,台上的板東要緊緊收著自己略有些寬闊的男性肩
膀。
對這名演員來說,美意味著時時「克制」,這是他生活的重要內容。他把這
些教給中國弟子:男旦的生活是有規矩的,因為他們是「美的象徵」。
這規矩名目繁多,包括坐姿,與人講話時的表情,以及吃飯時手的位置。同
台演出的中國演員發現,板東玉三郎在吃東西時,也會用手掩住嘴,略微別過頭
去。而身邊的年輕人也被他教育:嘴不能張太大,大塊的食物要用刀叉切成小塊
。
他偶爾喝一點酒,只是為了幫助睡眠。因為算命先生的勸告,他20多年來從
不吃「四條腿的動物」,這次出演《牡丹亭》前,他破了戒,但不是為了享受口
舌之欲,而是為了讓聲帶分泌油質,讓聲音更圓潤。
連情緒也是克制的。板東玉三郎曾經說,他從不讓情緒爆發,一直積攢起來
,到一定的程度,到舞台上去釋放。
只有很少一些例外。開心時,他會手舞足蹈地講話,露出「孩子一樣的笑容
,顯得特別童真」。也曾有人看到,演出開始前,他穿著雙拖鞋,穿梭在戲園裡
。
但這只是偶然。別人更多地從他笑容裡,讀出些「分寸感」。「在人們面前
,他永遠是優雅的,而這樣的生活,已經成為他的自覺。」章詒和說。
這種「自覺」,章詒和並不陌生。她記得,深受板東玉三郎推崇的梅蘭芳,
便是永遠「頭珵光、鞋珵亮」,即使在家裡,只要有外人在,也要穿著皮鞋。
板東玉三郎身上,類似的「講究」和「派頭」還有很多。他的家裡,飯碗、
酒杯往往是古董,「最近的也是江戶時期的東西」。見過他化妝間的人則驚嘆,
裡面的一把梳子或一面鏡子,也是精緻的藝術品。
他很不喜歡牛仔褲,因為那並不符合藝術的「古典氣質」。因此,他身邊的
工作人員從來不穿牛仔褲。他喜歡彈古琴、三弦,喝紹興酒,追求古典的生活情
調。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偶爾叫上朋友,去唱一次卡拉OK,唱的都是日本流行歌
曲。
請他簽名也是件麻煩事。通常,他會收下簽名冊,拿回家,用專用的簽字筆
寫好,然後給人送去——他是「左撇子」,簽名時很仔細,速度很慢。
不過,生活在「尊崇」中的板東玉三郎,禮貌而恭敬。遇見別人,他會掛上
微笑,輕輕欠身、點頭。不管是戲台的工作人員,還是觀眾,從不例外。
每天演出結束,他離開戲院時,總要向左右所有工作人員點頭道別,一個都
不落。即使是站在旁邊的服務人員,他也會走過去伸出手,一一握別。而坐上轎
車,他總要搖下車窗,對送他的人揮手,直到車開遠。
接受採訪時,他總是先道歉:「對不起,今天太冷,所以我帶了條圍巾。」
或者:「對不起,在這樣不太正式的場合接受採訪,會有問題嗎?」
久而久之,身邊的人對他充滿親切。連在中國演出劇場的小保安,也會對打
探消息者這樣說:「三郎還沒來。」
舞台上那個看到花開就會哀傷的杜麗娘,在現實裡有同樣的敏感。他注意每
一個在場者的情緒,有時候,20多個人圍著一條長桌吃飯,他會忽然問一個坐在
遠處的沉默的人:「你情緒不太好嗎?」
或者,他會突然開始「逼問」旁邊一直帶著笑容的工作人員有什麼心事,直
到對方說出實情。「我真是服了。」被逼問過的小伙子感嘆。
心思細膩的他,既會張羅著請日本公司專門為中國演員調配合適的化妝品,
也會隨手拍去好友肩膀上落下的一層頭屑。
戲台下,很少有人見到敏感而細膩的板東玉三郎流露哀傷,他似乎永遠是開
心的。這並不妨礙台上的杜麗娘情傷意斷。在《離魂》一折中,中秋夜,大病之
中的杜麗娘讓丫鬟推開窗戶,想看看月亮,結果卻只看到一片陰雨濛濛。她愁容
慘淡,唱出一曲「集天賓」。
唱罷,台上的杜麗娘淚落如雨,坐在台下的章詒和也跟著「眼淚刷刷而下」
。如此「慘切」的聲音,她已經在戲台上久違了幾十年。而重新將它送回來的,
卻是一個連中文都不會說的日本人。
「梅蘭芳的精神在日本,梅蘭芳的精神在板東。」一次在日本看完板東的公
演後,她曾這樣撰文寫道。
要唱《牡丹亭》,板東除了學習手勢,還必須突破語言障礙:他對中文一竅
不通,卻不得不在一年的時間內,把所有台詞發音死死記住。為此,他買了一台
巨大的電視機放在客廳裡,裡面播放著中國演員演唱的鏡頭。他對著螢幕,反覆
揣摩嘴形。
為了感受那個有「良辰美景」和「賞心樂事」的情景,他去蘇州旅遊,看園
林,逛古董店。為了體會文化上的意味,他甚至開始讀起《論語》。
這一切,都是為了在這夜晚的空氣裡,「形成一種感覺」。板東玉三郎希望
能陪他的中國觀眾度過這樣一個夜晚:他們不是來看一齣戲,而是「進入了一個
夢境」。
觀眾們哭過了,散場了,繼續生活,而他不得不在這場古代夢境和一個現代
都市之間,反覆切換。
有時候,戲裡的情緒並不容易散去。演出結束後,謝幕前的那一小段時間,
沒有人去打擾板東玉三郎。人們總是看著他獨自站在後台,默默地站著,「沉浸
在杜麗娘的傷感中」。謝幕時,他臉上也總是帶著悲傷,深深地俯下身去。
戲裡和戲外,對板東玉三郎並沒有那麼清晰。有時,當他「遇見自己欣賞的
人」,會覺得自己變成了杜麗娘,「這樣的情緒積累起來,我就可以更好地演好
她。」
那個古代女子時不時「附體」。多半是在大家談笑甚歡的時候,板東玉三郎
剛剛露出一種笑容,便會忽然出神:這個笑容,用在那一場戲裡,豈不正好?也
有時候,是他正不開心。他會突然跨越時空,在這種情緒裡看到杜麗娘的影子。
人們都習慣了,前一刻,他還是板東玉三郎,忙著向樂師請教胡琴的拉法;
後一刻,他卻一邊吟唱,一邊幽幽地轉個身,邁步帶著風情,彷彿又成了杜麗娘
。
板東玉三郎喜歡「寧靜和優雅」的生活,而他卻總是忙碌的。成名雖然已久
,每個月,他都有20場左右的演出,從不間斷。不演出的時候,時間也大多用來
排演和練習。
偶爾他也會給自己放一天假。他用這難得的假期做自己喜歡的事:游泳、聽
音樂、看資料。在外人看來,這種生活有時候「有些乏味」,而他則說:「這是
我的人生,是我的命運。」
「雖然他身邊有很多人,但有時候,我覺得他挺寂寞的。」他的一位中國朋
友評價道。
打發這種寂寞有許多方式。在戲裡,杜麗娘是在春天遊園賞花,板東玉三郎
則不同,他會在某個夜晚,讓司機開車去日本的海邊,靜靜地看會兒海。
板東玉三郎圓了昆曲夢
2008-5-7 10:39:32
兩年前還不懂中文,也從沒學過昆曲,兩年後卻能用中文演出經典昆曲《牡丹亭
》,這就是被譽為日本「國寶級」歌舞伎大師的板東玉三郎帶給中日觀眾的驚喜
。5月6日至15日,板東玉三郎與江蘇省蘇州昆劇院合作,在北京湖廣會館演出10
場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和歌舞伎《楊貴妃》。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文聯主席
、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協會會長孫家正在賀詞中指出:「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和
歌舞伎《楊貴妃》在中國上演意義深遠,必將成為中日文化交流的華彩篇章。」
在日本,板東玉三郎可謂家喻戶曉。他出生於日本歌舞伎世家之一的守田家族,
1957年首次登台,25歲時正式襲名為第五代板東玉三郎。作為日本歌舞伎最著名
的「女形」(男旦)演員,板東玉三郎出演過許多重要角色。他曾在美國、法國
、比利時、英國、奧地利等國舉行國際公演,獲得廣泛讚譽。
對於中國戲劇,板東玉三郎始終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他的祖父十三世守田勘彌
早在1926年就與訪日的中國京劇大師梅蘭芳同台演出,守田家族也因此與京劇結
緣。板東玉三郎年少時,便常常聽父親談起中國京劇和梅蘭芳大師,因而深受梅
蘭芳影響。他不僅在家中掛著梅蘭芳的劇照,還閱讀了大量與梅蘭芳有關的資料
。20歲時,父親問他將來想演什麼,板東玉三郎答道:「除了歌舞伎還想演《楊
貴妃》。」雖然當時遭到父親的教訓——「不要隨便開大口」,不過他「追尋梅
蘭芳足跡」的想法從未減退。1987年,板東玉三郎專程到北京,向梅蘭芳之子梅
葆玖學習京劇《貴妃醉酒》的台步、甩袖程式,並應用於他後來出演的歌舞伎《
玄宗與楊貴妃》中。
在學習過程中,板東玉三郎瞭解到了京劇和昆曲的深厚淵源,因此對昆曲也產生
了濃厚的興趣。2007年,在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協會的幫助和安排下,板東玉三郎
到蘇州觀看昆曲《牡丹亭》,並開始向昆曲名家張繼青學習杜麗娘一角的表演技
巧。
昆曲的表演難度很大,對於不懂中文、從沒學過昆曲的板東玉三郎來說尤其如此
。為此,張繼青親自灌錄了唱詞和念白,寄到日本讓板東玉三郎學習。板東玉三
郎採用注音法進行記憶,並對照張繼青的口型反覆練習。劇組的中國翻譯到他家
做客,一進門就看到電視裡在播放張繼青的口型錄影。「為了演好《牡丹亭》,
板東玉三郎幾乎每天都要打一個半小時的國際長途電話給我,讓我給他講解每一
句唱詞的意思。他還閱讀了《論語》、《孟子》和《老子》、《莊子》,以加深
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和認識。」《牡丹亭》執行導演靳飛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板東玉三郎很快掌握了《牡丹亭》裡《驚夢》、《離魂》兩折
的表演技巧,其進步之迅速,讓張繼青、許鳳山等昆曲名家也感到吃驚。但板東
玉三郎自己並未滿足,今年3月在日本排練和演出期間,他一有空就向張繼青、許
鳳山請教自己念白、演唱、身段的不足之處,甚至還虛心向為自己配戲的蘇州昆
劇院青年演員求教。張繼青評價說:板東玉三郎是一個了不起的演員,他對藝術
非常執著,自我要求非常嚴格。板東玉三郎則謙虛地表示:「昆曲的細膩、和諧
、安靜及其特有的高貴氣質,讓我感受到創造出這樣戲劇的藝術家的偉大與養育
這樣戲劇的文化的優秀。我隻是一個初學者,隻能是努力而又努力地想辦法接近
它,但距離表現昆曲之美的要求,還差得很遠。」
板東玉三郎一年多來的艱苦努力,最終成就了這出中日版的昆曲《牡丹亭》。今
年3月6日至25日,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在日本京都南座劇場公演20場,獲得了
極大的成功。演出場場爆滿,不少日本觀眾專程從東京、千葉、秋田等地趕來觀
看演出,劇場不得不臨時增加座位以滿足觀眾需求。每場演出結束,觀眾都會報
以長時間的熱烈掌聲。日本重要媒體都對演出盛況進行了重點報道。靳飛因此感
嘆:「藝術之花盛放,已難分古今中日。」
據介紹,在北京演出的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包括《遊園》、《驚夢》、《寫
最近重看日本藝人板東玉三郎演出昆曲錄影帶, 對我有不少啟發. 我因為去年暫
別古琴, 轉學西方的鋼琴一年, 上台演奏, 發現門外漢習技, 必須直入, 必要自
創門道. 板東學昆劇, 身段可能比較容易, 但是學會蘇昆的唱念, 可以端上台面
, 對不會說中國話的日本人實在是很大的挑戰. 我很仔細聽過錄下的幾場, 只能
用驚嘆二字形容.
他的學習方法(看下頭訪談)很可以給所有想玩昆曲的人借鏡.
台上的板東演起杜麗娘扮相真是美到令人神魂顛倒. 話說梅蘭芳大師以扮相見長
, 不過我總覺得梅大師扮相從色相角度看, 並不太吸引人, 總覺少點令男人看了
心會慌的美好, 失之太端莊也. 他兒子是 chip of the old block, 因而也令
人看來多少有少一點色相味之缺. 何謂色相呢, 就是會讓人看了產生色欲的形容
. 二十年前我曾經著迷過大陸一位梅派演員, 看過她的戲, 常會不停懷念, 到了
茶飯不思的程度. 大約這就是常人說的迷戲子. 最後用了心計跑到後台與她素面
相照後, 她的意象終于不再縈迴我心. 但我當年病于迷旦角, 是坤旦. 女人演的
旦角, 和北方人說的: 『好吃不過餃子』的道理相同. 是窮于選擇, 而非真的好
到沒選擇. 我自覺平素是有點學究冬烘的人 (我彈古琴, 所以不得己也, 于豈好
道不好色哉 ). 迷上京劇一直以自己少了情趣為憾, 那一年迷上梅派青衣, 總算
甘心.
不過戲迷會戀上角兒, 未必全是為了色相. 因為看了人家身段唱工好, 而生仰慕
之心, 這和看了台上美色而生色欲之人大不相同.所以我還是個琴人而己.
我看板東的杜麗娘, 扮相十足女人味, 美到令人心思染指之心. 白先勇自己不上
台, 所以和美沾不上邊, 充其量就是個寶哥濁物一類. 我看板東的杜麗娘, 美過
梅大師. 這和欣賞梅大師扮相美得端莊大異其趣. 這時方悟看戲會迷台上的色
相是更上一層樓.
板東本人相貌俊秀, 就是目前藝術界一大堆 Gay 的精英一樣. 他當然也就是個
同性戀者. 我看到新聞報導有一二件性騷擾官司. 這些事涉及傳統說的孌童有關
. 孌童的舉動, 當然有其不合自然之處, 但人類文化本來就是在自然界找不自然
, 而模擬自然, 因而孌童在上古至今與演藝幾乎是並行共存,也被上流默許.
清代文人紀曉嵐,甚至在《閱微草堂筆記》中稱「雜說孌童(
有點誇張, 也許是烏魯木齊學術, 但因為黃帝時有伶倫, 可見他說的不無道理
. 現社會習俗對孌童一事看成罪大惡極, 我以為多少受到以美國主導的清教徒文
化影響有關. 美國清教徒文化對現代社會煞風景太多, 可謂罄足難書. 我看板東
的牡丹亭演出, 心中對他只有欣喜. 這種好感與讀到曾在文字與個人行徑美化了
孌童文化的明末清初的張岱與袁枚一無二致.
言語.
我曾想過若沒有張岱, 和袁枚這種人, 我們是否也可以看得到令人覺得這個不太
美好的世界終于有了像牡丹亭的美境來救贖的可能.
《週末畫報》× 板東玉三郎
Q:你以前很喜歡梅蘭芳,但最終為什麼去學昆曲而不是京劇?
A:京劇可能跟歌舞伎的表現形式差別太大,昆曲呢,音樂、
覺很接近,從學習的角度看昆曲更容易些。它的唱腔和日本民謠、
少相似之處。我很喜歡昆曲的音樂,在日本,
。
Q:聽說你很喜歡在車裡聽唱詞,背念白,效果還不錯?
A:是的。可能你會覺得奇怪,但汽車或飛機上的背誦效果特別好。
習念白,就是反覆聽,後來發現昆劇院的演員也是如此,
「蘇昆」的創作氣氛很好。現在和樂隊,
『訪談』板東玉三郎:《 牡丹亭》的夢境之美Q:為什麼最喜歡《牡丹亭》裡《離魂》一折?
A:可以這麼說,這折戲可能是作家感情最炙熱的表達。為了強調「
前才有了《寫真》。我覺得,《寫真》和《離魂》的對照,是《
特點。這可能也是湯顯祖自己當時環境的反射,他通過《寫真》
哀的境遇。杜麗娘瘦成那樣,還把自己最美的模樣畫下來。
進去,像離魂一樣,擺脫人間的約束。年輕女子怕是不會這麼想,
想。
Q:你如此著迷《離魂》,
A:我想是的。人從生到死之間有很多東西,
過程。所以我看《牡丹亭》時,會關注生死之間的矛盾、
丹亭》最偉大的地方就是通過夢境來展現。《牡丹亭》
佛教。而我說的佛教,就是來世的概念。
Q:你學昆曲三年多,覺得它的精髓是什麼?
A:有兩點:夢幻和音樂。
丹亭》就是代表。一個很夢幻的故事。它完全不是現實主義,
才能體現出夢幻的氣質。當你走進劇場,
劇的魅力。
Q:你在歌舞伎的舞台上那麼多年,深諳其程式和手法,
A:戲劇的靈魂是一樣的。很多人做不到,但只有反覆練習。
程式,這是必要的。所以說排練很重要。我現在也是個「雜貨舖」,
種程式,如何連接一起,讓他們很好的結合,
造角色意義上說,所有的戲劇都是一樣的。
Q:你怎麼看你和觀眾之間的交流?
A:我們站在舞台上,為觀眾而來。
要學會為自己保留。我父親一直告誡我,不能給觀眾看技巧。
上的感受和體悟。
乃公後記:
有網友來信問到把孌童這一個題目當做話題一做文章是否得宜.
說牡丹亭一直被當成唯美的劇情,而比較忽略人鬼相戀的重點.
過:牡丹亭不是青春戀歌,而是一齣相當可怕的鬼故事.
流行的一些鬼故事,比如被胡金銓拍成山中傳奇的故事...
也是鬼.乃公覺得牡丹亭的人物其實都是鬼,而不是人,
良等等.
目前己經有很多學者找資料証明《牡丹亭》故事是湯顯祖取材
宋代學者洪邁記載在他的名著《夷堅志》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
這是個寫牡丹亭三百年前沒人去炒的冷飯,並不是湯顯祖的原創,
的著眼點在慕色,而且是杜麗娘因為慕色而死,又還魂的故事.
準此,
俗有相當多的傳統講人鬼戀,和鬼與變人之鬼之戀,
忌的民俗,必定要參雜一些補贖不吉祥的陰氣的情色內涵.
我們欣賞牡丹亭終得要扯到孌童的傳統.
==============================
我的布落格 陶庵夢憶[明]張岱
附件:
一位日本歌舞伎大師的昆曲情緣
各位聽眾,您好,歡迎收聽本期《文化中國》,我是記者李雷。
在今天節目的開始,我們欣賞的這段優美音樂,來自中國昆曲《
被譽為中國戲曲「活化石」的昆曲有著600年的歷史,
會相信,一個不會說中文的日本人能夠字正腔圓地演繹它嗎?
一位58歲的男性是如何扮演一位中國古代的大家閨秀嗎?
用數十年的時間去追尋自己的昆曲夢麼?我們今天的《文化中國》,
同體味一位日本歌舞伎大師的昆曲情緣。
5月初的北京湖廣會館,門庭若市,
《牡丹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連演10場,場場爆滿。
麗娘的,就是有著「日本梅蘭芳」美譽的歌舞伎大師板東玉三郎。
舞台上的杜麗娘唱腔婉轉純正,扮相優雅細膩,中國戲曲的手、眼、
、步演繹得絲絲入扣,贏得了觀眾接連不斷的掌聲。
在所有中國戲曲中,昆曲的唱、念、做、打是要求最高的,
戲曲都受到昆曲的影響,昆曲又被稱為「百戲之祖」,
科文組織的「人類口述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在昆曲發展過程中,
女性的男旦藝術一直佔主導地位,但隨時代發展,
,日本歌舞伎也於2005年入選了 「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而歌舞伎
由男性扮演女性的傳統一直保留至今。
作為日本首屈一指的歌舞伎男旦演員,
活生動的女性形象,並在世界多地舉行國際公演,
玉三郎對中國戲劇懷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
1926年便曾與訪日的中國京劇大師梅蘭芳同台演出,
劇結緣,並與梅蘭芳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玉三郎年少時,
,也熟知了中國著名男旦梅蘭芳。1987年,他專程到北京,
學習京劇《貴妃醉酒》的台步、甩袖程式,在學習的過程中,
》是受中國昆曲影響的,而昆曲產生的時間,
此他對昆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曲經典劇目《牡丹亭》。
中日版《牡丹亭》
三郎與《牡丹亭》的十年情緣。
「說到這個《牡丹亭》的打造,
情緣始於1997年,當年我是這個館首任的館長,
日傳統戲劇的推動、交流,我們都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
時候請板東先生來湖廣會館演出,當時我們就考慮演演歌舞伎,
把中國的昆曲和日本的歌舞伎,很完美的結合起來。」
《牡丹亭》是明朝劇作家湯顯祖的代表作之一,
的愛情故事,體現了在封建禮教制度森嚴的古代中國,
活的追求,顯示了要求個性解放的思想傾向,
今年3月,由中國「青春版」《牡丹亭》
舞伎大師板東玉三郎合作演繹的中日版《牡丹亭》
20場,場場爆滿,轟動了整個日本。它最大的亮點是採用了「
即清乾隆年間宮廷慶典演出時採用的方式,
復昆曲最傳統的演劇方式。
對於一個連漢語都不會說的日本人,
是很多觀眾都非常感興趣的問題。
「比方說他不懂中文,他可以對口型、模仿,不斷糾正自己的發音,
認真的和老師學,把錄影放大了對口型去學。他崇拜京劇,
乎每天都要看梅蘭芳先生的劇照,
到刻畫自己的人物身上,他總是很謙虛地講,
如說中國的梅派藝術。」
作為板東玉三郎的中國朋友,徐立仁目睹了玉三郎多年來的努力:
「我也是聽到很多的觀眾,在議論,
苟的、毫不能放過一點一滴疏漏的認真。
獨鍾,因為他說小劇場離觀眾很近的,對演員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或者你表情稍微有一點不對頭,那觀眾都會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板東先生他在表演人物的時候特別注重刻畫人物的內心世界,
《牡丹亭》,他演杜麗娘,他首先就要熟讀《牡丹亭》,
,也就是我們所說國學啊,包括我們的《論語》啊,我們的《老子》
看,他都要讀。通過別人給他講解,他對人物內心世界這種把握,
們感覺是他很到位的。」
在演出現場,我們也聽到了觀眾對演出的評價:
觀眾:「他們唱的這個中文,下了功夫,他們咬字很清楚。」
觀眾:「它想突出中國戲曲的意境美這一點,
的很好。」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事先做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德藝雙馨」,
三郎除了在藝術的成就,在做人方面也毫不含糊,
氏8級地震,得知這一事件後,
丹亭》
區民眾,以表示他的一片心意。
徐立仁介紹說:「因為板東先生聽到我們四川受災以後,
我真想義務的演出幾場,但是在日本接著又要演出,
書和寫真集的整個銷售的費用,
人民,來表達他的這種心情,他也說他要用這種心情來演繹杜麗娘,
要時刻想著災區受災的這些人們。」
一出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傳遞著兩國人民悠久的友情,在《
成功的同時,板東玉三郎也有了新的打算。
徐立仁這樣介紹道:「這個是我們十年圓了一夢,那天板東講,
二個夢,因為對藝術的追求無止境,他要做第二個夢,
他可能有更多的一些想法吧。」
《牡丹亭》裡,因為少女杜麗娘的一個夢境,
,而日本藝術家板東玉三郎的夢想,又會給中日觀眾帶來什麼呢?
本期《文化中國》,我是記者李雷,再會!
來自日本的一段中國舊夢
2008年05月14日04:57
來源:中國青年報
當梅蘭芳式的美感在中國戲劇舞台上幾近絕跡,
卻帶著這種美來到中國。這位日本歌舞伎中最著名的「女形」,
舞台上演出昆曲《牡丹亭》。此前,
文稱:梅蘭芳的精神在日本……
有時候,走在喧囂的現代都市裡,
了杜麗娘。
那個戲詞裡的中國古代少女,在繁華的春天夢見自己的愛人,
秋天相思而死。從5月7日開始,至5月16日,每天晚上,
館上演。杜麗娘的扮演者中,就有板東玉三郎。
作為日本歌舞伎的「女形」大師,57歲的板東玉三郎外表俊美,
他穿著寬鬆的素色衣服,對每一個他遇見的人露出笑容。
但燈光驟暗,音樂一起,現世的東西全不見了:一個空蕩蕩的舞台,
咽的笛子,睡夢中的杜麗娘慵懶地睜開眼,看到年輕的秀才,
眼睛裡就流出些許迷離來——那一刻,中日版昆曲《牡丹亭》
輕輕的嘆息。
主演板東玉三郎,勾起了這座城市有關男旦的記憶。
這份記憶保留在47歲的北京工人張廣利腦中。
玉三郎簽名時,張廣利回憶著他很小的時候,
演出的情形。
那是中國男旦最後的輝煌。戲劇研究學者章詒和回憶,隨著「戲改」
因為「男旦是畸形的產物」,中國幾百年男旦傳統一下中斷。
芳的國家,卻從此無緣領略梅蘭芳式的美感。
而在日本,與男旦相同的歌舞伎「女形」卻後繼有人。1957年,
守田家族的傳人首次登台。到25歲時,他就正式襲名,
幾十年之後,他已經是日本歌舞伎中最著名的「女形」,被稱為「
蘭芳」。有些日本人在中國街頭遇見他,乾脆在門外守上幾十分鐘,
門,連忙跑上前鞠躬問候。
有一次,時當春天,日本櫻花盛開,板東玉三郎來到公園,
有遊客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他比櫻花還受歡迎」。
「在日本,他被當成美的象徵,受到尊崇。」
這種美如今來到中國。當戲台上杜麗娘嬌羞一躲,
台下一位年輕女士都發了呆,盯著她的肩膀,被她的「柔美和婉轉」
女士當然不知道,為了這一躲,
膀。
對這名演員來說,美意味著時時「克制」,這是他生活的重要內容。
些教給中國弟子:男旦的生活是有規矩的,因為他們是「美的象徵」
這規矩名目繁多,包括坐姿,與人講話時的表情,
台演出的中國演員發現,板東玉三郎在吃東西時,也會用手掩住嘴,
去。而身邊的年輕人也被他教育:嘴不能張太大,
。
他偶爾喝一點酒,只是為了幫助睡眠。因為算命先生的勸告,
不吃「四條腿的動物」,這次出演《牡丹亭》前,他破了戒,
舌之欲,而是為了讓聲帶分泌油質,讓聲音更圓潤。
連情緒也是克制的。板東玉三郎曾經說,他從不讓情緒爆發,
,到一定的程度,到舞台上去釋放。
只有很少一些例外。開心時,他會手舞足蹈地講話,露出「
,顯得特別童真」。也曾有人看到,演出開始前,他穿著雙拖鞋,
。
但這只是偶然。別人更多地從他笑容裡,讀出些「分寸感」。「
,他永遠是優雅的,而這樣的生活,已經成為他的自覺。」
這種「自覺」,章詒和並不陌生。她記得,
便是永遠「頭珵光、鞋珵亮」,即使在家裡,只要有外人在,
板東玉三郎身上,類似的「講究」和「派頭」還有很多。他的家裡,
酒杯往往是古董,「最近的也是江戶時期的東西」。
裡面的一把梳子或一面鏡子,也是精緻的藝術品。
他很不喜歡牛仔褲,因為那並不符合藝術的「古典氣質」。因此,
工作人員從來不穿牛仔褲。他喜歡彈古琴、三弦,喝紹興酒,
調。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偶爾叫上朋友,去唱一次卡拉OK,
曲。
請他簽名也是件麻煩事。通常,他會收下簽名冊,拿回家,
寫好,然後給人送去——他是「左撇子」,簽名時很仔細,
不過,生活在「尊崇」中的板東玉三郎,禮貌而恭敬。遇見別人,
微笑,輕輕欠身、點頭。不管是戲台的工作人員,還是觀眾,
每天演出結束,他離開戲院時,總要向左右所有工作人員點頭道別,
不落。即使是站在旁邊的服務人員,他也會走過去伸出手,
車,他總要搖下車窗,對送他的人揮手,直到車開遠。
接受採訪時,他總是先道歉:「對不起,今天太冷,
或者:「對不起,在這樣不太正式的場合接受採訪,會有問題嗎?」
久而久之,身邊的人對他充滿親切。連在中國演出劇場的小保安,
探消息者這樣說:「三郎還沒來。」
舞台上那個看到花開就會哀傷的杜麗娘,在現實裡有同樣的敏感。
一個在場者的情緒,有時候,20多個人圍著一條長桌吃飯,
遠處的沉默的人:「你情緒不太好嗎?」
或者,他會突然開始「逼問」
到對方說出實情。「我真是服了。」被逼問過的小伙子感嘆。
心思細膩的他,
也會隨手拍去好友肩膀上落下的一層頭屑。
戲台下,很少有人見到敏感而細膩的板東玉三郎流露哀傷,
心的。這並不妨礙台上的杜麗娘情傷意斷。在《離魂》一折中,
中的杜麗娘讓丫鬟推開窗戶,想看看月亮,
慘淡,唱出一曲「集天賓」。
唱罷,台上的杜麗娘淚落如雨,坐在台下的章詒和也跟著「
。如此「慘切」的聲音,她已經在戲台上久違了幾十年。
卻是一個連中文都不會說的日本人。
「梅蘭芳的精神在日本,梅蘭芳的精神在板東。」
演後,她曾這樣撰文寫道。
要唱《牡丹亭》,板東除了學習手勢,還必須突破語言障礙:
不通,卻不得不在一年的時間內,把所有台詞發音死死記住。為此,
巨大的電視機放在客廳裡,裡面播放著中國演員演唱的鏡頭。
揣摩嘴形。
為了感受那個有「良辰美景」和「賞心樂事」的情景,
林,逛古董店。為了體會文化上的意味,他甚至開始讀起《論語》。
這一切,都是為了在這夜晚的空氣裡,「形成一種感覺」。
能陪他的中國觀眾度過這樣一個夜晚:他們不是來看一齣戲,而是「
夢境」。
觀眾們哭過了,散場了,繼續生活,
都市之間,反覆切換。
有時候,戲裡的情緒並不容易散去。演出結束後,
沒有人去打擾板東玉三郎。人們總是看著他獨自站在後台,
在杜麗娘的傷感中」。謝幕時,他臉上也總是帶著悲傷,
戲裡和戲外,對板東玉三郎並沒有那麼清晰。有時,當他「
人」,會覺得自己變成了杜麗娘,「這樣的情緒積累起來,
她。」
那個古代女子時不時「附體」。多半是在大家談笑甚歡的時候,
剛剛露出一種笑容,便會忽然出神:這個笑容,用在那一場戲裡,
有時候,是他正不開心。他會突然跨越時空,
人們都習慣了,前一刻,他還是板東玉三郎,
後一刻,他卻一邊吟唱,一邊幽幽地轉個身,邁步帶著風情,
。
板東玉三郎喜歡「寧靜和優雅」的生活,而他卻總是忙碌的。
,每個月,他都有20場左右的演出,從不間斷。不演出的時候,
排演和練習。
偶爾他也會給自己放一天假。他用這難得的假期做自己喜歡的事:
音樂、看資料。在外人看來,這種生活有時候「有些乏味」,
我的人生,是我的命運。」
「雖然他身邊有很多人,但有時候,我覺得他挺寂寞的。」
友評價道。
打發這種寂寞有許多方式。在戲裡,杜麗娘是在春天遊園賞花,
則不同,他會在某個夜晚,讓司機開車去日本的海邊,
板東玉三郎圓了昆曲夢
2008-5-7 10:39:32
兩年前還不懂中文,也從沒學過昆曲,
》,這就是被譽為日本「國寶級」
。5月6日至15日,板東玉三郎與江蘇省蘇州昆劇院合作,
場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和歌舞伎《楊貴妃》。全國政協副主席、
、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協會會長孫家正在賀詞中指出:「中日版昆曲《
歌舞伎《楊貴妃》在中國上演意義深遠,
在日本,板東玉三郎可謂家喻戶曉。
1957年首次登台,25歲時正式襲名為第五代板東玉三郎。
的「女形」(男旦)演員,板東玉三郎出演過許多重要角色。
、比利時、英國、奧地利等國舉行國際公演,獲得廣泛讚譽。
對於中國戲劇,板東玉三郎始終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早在1926年就與訪日的中國京劇大師梅蘭芳同台演出,
緣。板東玉三郎年少時,便常常聽父親談起中國京劇和梅蘭芳大師,
蘭芳影響。他不僅在家中掛著梅蘭芳的劇照,
。20歲時,父親問他將來想演什麼,板東玉三郎答道:「
貴妃》。」雖然當時遭到父親的教訓——「不要隨便開大口」,
蘭芳足跡」的想法從未減退。1987年,板東玉三郎專程到北京,
葆玖學習京劇《貴妃醉酒》的台步、甩袖程式,
玄宗與楊貴妃》中。
在學習過程中,板東玉三郎瞭解到了京劇和昆曲的深厚淵源,
了濃厚的興趣。2007年,
到蘇州觀看昆曲《牡丹亭》,
巧。
昆曲的表演難度很大,對於不懂中文、
。為此,張繼青親自灌錄了唱詞和念白,
郎採用注音法進行記憶,並對照張繼青的口型反覆練習。
做客,一進門就看到電視裡在播放張繼青的口型錄影。「為了演好《
板東玉三郎幾乎每天都要打一個半小時的國際長途電話給我,
句唱詞的意思。他還閱讀了《論語》、《孟子》和《老子》、《
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和認識。」《牡丹亭》執行導演靳飛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板東玉三郎很快掌握了《牡丹亭》裡《驚夢》、《
的表演技巧,其進步之迅速,讓張繼青、
玉三郎自己並未滿足,今年3月在日本排練和演出期間,
鳳山請教自己念白、演唱、身段的不足之處,
劇院青年演員求教。張繼青評價說:
非常執著,自我要求非常嚴格。板東玉三郎則謙虛地表示:「
、安靜及其特有的高貴氣質,
這樣戲劇的文化的優秀。我隻是一個初學者,
它,但距離表現昆曲之美的要求,還差得很遠。」
板東玉三郎一年多來的艱苦努力,最終成就了這出中日版的昆曲《
年3月6日至25日,中日版昆曲《牡丹亭》
極大的成功。演出場場爆滿,不少日本觀眾專程從東京、千葉、
看演出,劇場不得不臨時增加座位以滿足觀眾需求。每場演出結束,
以長時間的熱烈掌聲。日本重要媒體都對演出盛況進行了重點報道。
嘆:「藝術之花盛放,已難分古今中日。」
據介紹,在北京演出的中日版昆曲《牡丹亭》,包括《遊園》、《